怎么又是一副“天增岁月人增寿”的对联啊?
从翼朝至今,沿用有了小二百年了吧,都用烂了……
之前自己还嘲笑李舒阳家的对联没新意呢。
门神是神荼、郁垒,窗花是龙凤呈祥、麒麟送子、松鹤延年、五福临门。
何肆点了点头,说了辛苦,又吩咐道:“去饽饽铺买些饽饽来吧,姜丝排叉是一定要的,其他山楂锅盔、蛤蟆吐蜜、驴打滚什么的你们看着买。”
三女都是人精,何肆这个“你们”用得,一个人出门肯定不行咯。
如心便是拉上付香茗,笑脸盈盈道:“付姑娘,京城的饽饽你还没吃过吧?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甭管付香茗在齐家是什么身份,在何家,就是新来的小丫头,自然要和两位“姐姐”打好关系,便乖顺地点了点头。
两人脱离了暖烘烘的大炕,穿起厚实的袄子。
如心趁机对着曲滢使了个眼色。
所谓“二十八,洗邋遢,打糕,蒸馍,贴窗花。”
四爷都好几天没洗澡了,待会儿等他修炼完,让曲滢机灵点儿,照顾他沐浴更衣。
两女走后,何肆又挥舞重剑足足半个时辰。
微薄的气机早用完了,后段全仗膂力。
何肆汗如雨下,曲滢便是借着去烹早食的名义,顺带烧了两锅热水。
便是将浴桶蓄满,就要拉着何肆去洗澡。
何肆愣了愣,忙说,“我自己来就好。”
他这几天连着用密宗的双身法填补亏空的体魄,这法子虽妙,却好比纸上谈兵。
一个没开过荤的童蛋子肯定学不会,对于只经历一次人事的何肆而言,其实也有些难。
故而现在很怕男女授受。
曲滢颇有些委屈,只道:“四爷您还是水生的时候,一直由我照料的……”
何肆便没了话说,“朱水生”这个当初老赵信口胡诌的名字,现在却成了自己心中一处软地,没再抗拒什么,毕竟被人照顾的感觉也不赖。
何肆享受着曲滢的服侍,整个人蜷缩在浴桶之中,只剩一个用毛巾热敷的脑袋,好不舒坦。
听杨宝丹说,在南方许多地方,家里会建设一处锅浴房,就是灶上架着一口大铁锅,用一块木板隔热,下头烧火,上头煮水沐浴。
何肆笑道:“那不就是铁锅炖自己吗?”
杨宝丹翻了个白眼,说等天冷些了,非要他亲身试试,非要给他来个小火慢炖,酥皮脱骨。
忽然,房门被人一下推开。
何肆只以为是如心和付香茗回来了。
结果伏矢魄一扫,当即怔怔失神。
“小四!你二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