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八,清晨。
京城又有大集市,不出意外,将是年前最具规模的一次了。
汉人民谣唱传,不要慌不要忙,二十八还有一场。
毕竟今年没有三十,明个就是年了。
闻人辛请不动何肆,廿六就启程回山东了。
不过现在的小小何家,用齐金彪打趣的话来说,就是三个和尚没水吃,三个女人一台戏,后面有的头疼了。
齐府的大丫鬟付香茗也被闻人辛强行留下了。
他走前逼迫何肆说,“少爷要是真不想香茗留下,他回山东后,就安排囊萤、映雪两姊妹入京。”
何肆百口莫辩,自己真不喜欢双胞胎好吗?
为免麻烦,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让付香茗留下。
铁牛哥“走”后,何家又舍便是无人居住了。
何肆也不客气,直接在间隔两家的墙上开了扇门。
说是打通两间屋子也不确切,因为虽然都是买来的屋子,本身也是原东家将一户劏开几间卖的。
只是原本的房门被砖石砌上了。
齐金彪听到何肆拆墙的动静,过去串门,便笑着说,等他死了,要是不觉得晦气,自己那间房也留给何肆。
何肆笑骂这齐爷,大过年的,尽说晦气话。
今晨平旦,何肆早起练刀,因着拔不出戡斩,便只能挥动家里那把一百六十二斤的重剑。
如今体魄铸成,气力不缺,重剑自然舞得呼啸生风,在几间屋子中穿来穿去。
好在如心和曲滢早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梁上没有灰尘簌簌掉落。
这般声势,除非是何叶那样贪吃爱睡的性子,哪个能不被吵醒?
于是何肆多了三个坐在大盘炕上的迷妹。
这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何肆哪见过这阵仗,稍稍有些不自在。
眼看天色都微微发亮了,何肆悬剑练膂力,脸不红,气不喘道:“今天二十八,你们不去赶集吗?”
如心道:“年货差不多都买齐全了。”
二十六那天,姐妹俩奉命带着付香茗逛了外城大半天,也不是真在游魂。
何肆说道:“差不多就是还差一点吧?窗花春联门神什么的,都买了吗?”
曲滢便翻身下炕,献宝似拿出一沓红彤彤的花纸。
何肆扭头一见。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