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一片惨白,疼的嘴唇都发白了,摇摇头,“本宫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可他却满身都是这样的伤,你就缝吧,我还受得住。”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伤,伤口有手掌那么长,类似的伤口,她不止一次在裴英身上见过,甚至在他腰上的那一处,足有小臂那么长,伤好之后留下的疤像一条蜈蚣一样盘踞在他腰上。
伤不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知道那有多痛。
医者父母心,身在皇宫的医员不常替人缝补如此狰狞的伤口,再过一会儿,他要用针线将伤口缝合,只是看着都觉得要痛入骨髓。
医员劝她:“公主,太上皇正在昏迷,您就算不在这里他也不会知道的。”
“他知道……”玉明熙忍着痛说,“是他救了我的命,我绝不能留他一个人。”
医员劝不动她,掏出了银针在火焰上消毒后,扎进了血肉中。压抑的痛呼堵在喉咙里,玉明熙整个下半身都疼的失去知觉了,上半身摇摇晃晃,被一旁的医女扶住才没有歪倒。
疼痛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玉明熙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缝伤口结束后,医员将她腿上的伤口包扎起来,胳膊上被箭划破的伤口并不深,散了止血散后也一并包扎好。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玉明熙一身衣服被血和汗水浸透。
她看向躺在床上的裴英,营帐里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人,只有一个太医在他床前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