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等一定尽力。”

没过一会儿,有个小医员提着药箱过来,跪在她面前。

“公主,小人失礼了。”

玉明熙紧咬牙关,“快点吧。”说完转过头去吩咐宫女,“快去营帐给我拿件干净的衣服。”

宫女领命离开,医员从药箱中拿出剪子,将她腿上伤口四周的衣裙剪开,大腿上的刀伤几乎快要砍到骨头,一片血肉模糊。

用烈酒冲去伤口四周的血迹后,将白色的止血散撒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让玉明熙攥紧了拳,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她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可是迷迷糊糊望着躺在床上的裴英,他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双眼紧闭,仿佛在下一秒呼吸就要停止。她不能昏过去,如果连她都不在,裴英还能靠谁支撑。

他们都没有父母,一个亲人远在边境,一个亲人不像亲人。她怕极了被人欺骗,对待感情小心翼翼,而裴英从小缺爱,对她的疯狂生长。

明明可以拥抱在一起取暖,却生生被对方逼成了仇人。

割肉刮骨一般的痛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玉明熙一手撑在桌子上,额头上冷汗直冒,额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

医员抬头问道:“公主,不然您先喝点酒吧,一会儿我要为您缝合伤口,怕是要疼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