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是有点儿歪。”
“这样呢?”
除夕早上,江弦跟朱琳俩人在团结湖的房子贴起春联。
年前,团结湖这儿的房子就已经搬好了,江弦也领着朱琳和江年年搬了进来,过上了久违的楼房生活。
“年年,看看谁来了?”
小两口忙活没一会儿,江弦他爹他妈还有她妹妹就来了,大包小包拎着东西。
“年年,快叫奶奶。”
“奶奶~”
“哎呦,真乖。”
饶月梅听得那叫一个乐,就满眼慈祥的笑,抱着跟个瓷娃娃一样精致的江年年一顿亲。
“我呢?我呢?”
江珂现在走路说话都透着几分史湘云的影子,入戏相当之深。
“我是谁呀?”
“姑姑~”江年年一脸腼腆。
“好年年,真乖!你看姑姑给你带了什么?”
江珂说着,从包里取出一顶虎头帽给江年年扣在脑袋上。
本来就娇憨的江年年,戴上虎头帽,更显得虎头虎脑。
江珂心都酥了,“哎呀,我们家年年怎么这么可爱?”
江弦瞅了一眼自家闺女,又看向江珂,“从哪儿弄得帽子?”
“从剧组拿的。”江珂道。
“不是偷得吧?”
“怎么会呢?”
江珂赶忙解释,“是我掏钱跟道具老师买的。”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屋子立马哄闹起来。
江弦一家人今年定的就是,今年的春节在团结湖这边儿过,过年的同时,也能顺便给江弦暖暖房子。
因此,没一会儿朱琳父母也都来了。
“年年,叫外婆~”
“歪婆~”
“哎~”
刘医生见着许久未见的小孙女,那叫一个爱不释手,又把自己给江年年缝的小衣服一件儿一件儿取出来。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一天,很快到了晚上吃团圆饭。
打开电视,因为去年的事儿,今年的春节并没有举办春晚。
“哎呦喂。”
吃着团圆饭的同时,已经退休的江国庆端着酒杯,一口下肚,紧接着发出一声疑惑。
“奇了怪了,你们说今年没了春晚,怎么还觉得过年少了点什么东西呢?”
饶月梅也跟着嘀咕,“是啊,去年没办好就没办好呗,今年还是接着办啊,怎么就不办了?”
“明年还能办么?”
“那谁知道啊。”
“应该会办的。”江弦在一旁道。
其实这事儿也和他脱不开干系。
因为黄一鹤的推荐,所以央视找过他,希望他来操刀今年的春节晚会。
但是江弦拒绝掉了。
操刀一个晚会,费心又费力,他又是个懒狗,而且也不混晚会的圈子,让他当个提建议的人他还乐意,让他来当操刀晚会的人就不行了。
江弦拒绝以后。
央视又去找了马季。
马季正在气头上呢。
去年春晚现场丢了一台抽奖的摩托车。
这事儿本来就够荒谬了,但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造谣,居然说摩托车是马季偷的,就这么一假消息,越传越广,好多人信以为真,马季澄清几次也没用,面对外界这样的舆论,他气的发誓自己再也不参加春晚了。
这俩人都推了春晚的事情。
春晚再想找人,竟然发现无人可用。
谁都不傻。
去年出了那样的事情,春晚这烂摊子谁敢接啊?万一又办砸了,顶得住那样的压力么?
因此,没一个人敢挑起今年春晚这个大梁,春晚也就没办起来。
年后,中作协趁着外界对“鲁迅文学奖”讨论的热潮,马不停蹄的开办了酝酿已久的鲁迅文学奖颁奖。
这天,江弦一早爬起来,穿上那件儿银灰色中山装,坐伏尔加直抵“鲁迅文学奖”颁奖现场。
今天,他既是颁奖者,也是获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