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这个田儋。他大不了她几岁,此刻已蓄了胡茬,一身黄白,冠发束在帽中。
统一之后的第二年,他父王田建死。
这是三年守孝的最后一年。
“公子耳清目明连我与监察在狱中的话,你都这么清楚。不过你说这话,不觉得有些过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李监察关系很好。”
他笑笑,“若是替旁人来问倒也不假。我的小妹原先在赵与母独居,离乱之时与监察大人情分不浅。”
田婖这个哥哥,和昔年的燕丹没什么两样,区别大概就在于,前者的利用要更直接一些。
“噢。说来我都忘了。现在李监察领代监修之职。骊山清苦,令妹若当真很关心,我可以和父皇说一声,让她和监察一块儿?”
对田儋来说,一个远离了咸阳的耳目,没有多大用处。
小主,
嬴荷华脸上是不带感情的笑容。
他原以为嬴荷华将李贤视作自己的人,没想到,李贤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臣僚。如果她需要利益,转手就能把他送到另一个女人身边。
据他得到的情报而言,她守寡不是嬴政的命令,而是她自己的要求。
对于田儋这类的公子贵族来说,在他们眼里,绕是妃嫔公主,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不愿意再嫁,很大概率是为了她那可悲的爱情。
他这会儿就和赵嘉一样,也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他摆明了是嘲弄与戏谑,却偏偏语气意外,还挺诚恳。
“难道是殿下心中有什么放不下的人?”
他就差点要脱口而出问她,是不是因为他在雍城时候那个谋士,是不是她爱的人就是她曾经的少傅?
田儋等着她的狡辩、落寞、哀伤、失神。
却听到女子轻飘飘的反问,“什么放不下?”
她莞尔一笑,“都说子如父,公子与齐王相似,我也不例外。不过我这个人啊,不像父皇度量天下,就是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