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南侧头:“说的这般详细,你莫不是已经见过了?”
寒玉点头,拉着师兄的手腕一起向前继续走:“当日我与永国晋王合作逼宫,永帝身边曾有一个全身被灰袍包裹的不死人。”
“帝王身侧养这种东西,看起来这永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些都是次要的,只是那东西被我挫骨扬灰时,永帝曾提起过他的身份,说是我的血亲。后来派人一番调查,终于在六皇子口中得到确认,是我的亲叔叔靖安王。”
“什么?”柏南顿住脚步,看向寒玉,“若那个灰袍是靖安王,那现在永国手里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寒玉叹气,“灰袍和眼前人,只有一个是真的,可我实在是怕。若现在是真的,大军再不能向前半步。若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怎么证明是假的?
难道要让寒玉说,真的靖安王已经被她斩为齑粉,消散在天地间吗?
那样的话军心只会更浮动,大军依旧动弹不得。
“不瞒师兄,我曾让手下将所有至亲的棺椁打开确认,所有尸骨都在,师父的尸骨也安好,根本不会再有第二个亲人流落在外。”
柏南也情不自禁的皱了眉,一时间竟然想起了当年先皇后肚子里那个没出世的小家伙:“我记得先皇后死前,是有身孕的。”
“是,太医说那是个男胎。但那个孩子早就胎死腹中,就算活着也不会长那么大。”
这下线索彻底断了。
除了失踪在外的靖安王,没有任何一具尸首和皇亲贵族流落在外。
可若是先前的灰袍不是,现在的人也不是,那么真正的靖安王在哪里?
如果眼前人是,那寒玉要怎么办?
现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话吗?
寒玉用力的摁住额侧,想要把那阵突如起来的痛意摁下去。
然而,那并没有什么作用,甚至加剧了心里的烦躁。
走了半盏茶的功夫,破军推开了房间的门:“殿下请。”
“在附近给师兄收拾个房间,等下去看看勾云回来没有,若是回来了,就叫他过来,孤有要事吩咐他。”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