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焦多看了她两眼,愈发觉得她是脑子犯浑。
陈茶彦犯的是什么罪?
宣宁侯府都已经没了,就她还搁这儿眼巴巴地往上凑去,生怕自己会被摘清白了似的。
况且那陈茶彦纵使也有几分姿色,但哪里比得上他们主子半分?
冯二焦搓着手走到她跟前,低声道:“姑娘原本就已经撒谎欺骗了殿下,眼下却不好好认罪,还这样执拗,只会惹得殿下更加动怒……”
“难不成姑娘要一条道走到黑,是半点也不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你虽和这罪人纠缠过,有些污点不假,但说句难听话,当下你先服个软,往后若能逮住个机会诞下殿下的子嗣,这一辈子便是有这污点在,只怕也没人能撼动你的地位。”
“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不比跪在这冷风里受罪要强?”
他对着她是好话说了一箩筐,可这姑娘说什么都没有反应似的。
冯二焦算是见识到她这执拗劲儿。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一直到天亮后,冯二焦才对赵时隽道:“外头那位……还是没有开口。”
赵时隽接过那湿帕子擦了擦手,开口吩咐:“去查查,陈茶彦到底还有没有一个妹妹……”
冯二焦嘴里答应了一声,正准备出去时,却又顿了顿,掉头回来问道:“那茶花呢?”
赵时隽瞥了对方一眼。
她平日里是个迟钝的性子,可不至于连这点人话都听不懂。
她显然是听懂了,可她却生出了反骨一般,偏要同他作对。
她怎也不出去问问,这世上和他赵时隽作对的人能有几个好下场?
手里半干的帕子被人“啪”地丢回了水盆,水花溅出。
赵时隽放下袖子,唇角隐约可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