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早就被这一变故吓得一声不吭,各个如同鹌鹑一般,手脚都打颤,更是听得前面的村民复述这群土匪的说法后,有人吓得尿了裤子。
“呜呜,惨了惨了!”
“惨了,我们要被当作造反派了!”
“瞎哭什么,都给我滚回去!”黄文义对几个没有骨头的村民呵斥道。
秦淇莜扶着肚子出来,看着被提在秦南手中满脸涨红的马桥说道:“我们怎么会杀你呢,现在外面那么多流民啊,他们才会杀你呢,他们可是恨死你们了,如果杀了你吃了你,你连尸骨都没有呢!”
“你们敢?!”马桥每当快被窒息的时候秦南便会给他一口气,吊着他的气,不让他窒息而亡。这种在死亡边缘打转的体会,马桥也不顾喉咙还在人家手中,伸脚就踢,哪曾想,对方在他大腿间隙点了两下,两腿瞬间麻木,再也不属于自己,如同两个麻袋吊在身下一般。
马桥大惊,双手开始在齐南的手上乱抓,秦南手指用力,马桥顿时觉得口中腥甜。
秦南觉得马桥太费事,放下他,抓着他胳膊就是一扯,顿时胳膊被卸掉,马桥大声惨叫。
马桥的惨叫吓得村民和小吏都忍不住后退两步。
接连两声惨叫,马桥两只胳膊都被卸了,他如同一堆烂泥一般四肢曲扭的躺在地上。
“咳咳!咳咳!”忽然顺畅的呼吸,让马桥模糊的视线开始清晰起来,他看着秦家院子门口的秦淇莜,她背后的齐文芳,还有秦央,一个一个都不是寻常姿色,心中愤恨交加,有机会他一定要想办法杀了这家的男主人,把这一屋子女人折磨在身下。
一个胆小的小吏都吓得尿了裤子,“呜呜,我不想来的,是马队长逼着我来了,说有很多粮食可以分给我家人!呜呜,我家人都快饿死了,我也是冲着粮食来的!你们放过我吧!”
“马队长,您还要屠村吗?”秦淇莜笑眯眯的低头对地上的马桥说道,看着对方眼中的愤恨,那种想弄死对方又弄不死对方的感觉,她看得很爽。
“不,不,我们是来征收粮食的!”马桥上身发抖,意识到现在的情形,不能再刚了,该软的时候一定要软,艰难地扯出笑容,“刚刚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们可是税吏,又不是土匪,呵呵!”
秦淇莜高看了这个马桥一眼,手脚都成这样了,嘴角都溢出血丝了,还能笑着说是开玩笑的,是个枭雄的料子啊,她拿出蒋文友从县城拿来的文书,展现在马桥面前,“这个文书是不是对的?可是县令盖章的呢!”
马桥再次扯着嘴角笑道,“是真的是真的!就按照这个收!”
秦淇莜拿着文书对村民喊道:“乡亲们,白米二十斤或者黑麦四十斤!如果是高粱就是三十斤,小米折算是三十斤!大家都赶紧把粮食拿出来!交给征收粮食的官爷!”
村民们看着这样的情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纷纷看向黄文义。
“还愣着干啥!拿粮食去!”黄文义呵斥道。
众村民这才找到主心骨,纷纷前往家中,三五几家借用称,称好粮食,送到村口来。
蒋文友从秦家搬来桌椅,用作征收粮食的办公桌子。
秦南提溜了马桥坐在椅子上,拎着他后背领子,不让他摔倒。
马桥的队伍中走出一个小吏,拿出登记表,匆忙翻开,黄文义在旁看着匆匆从眼前飘过的数字,心中惊叹,这群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