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哽咽:“他……太让我和老伴失望了。他满嘴谎话,满心满眼只有赌博,生意不做,家庭不管不顾。罢了,不说了,他的错他自己去应付。我们管不了他,也没能力再管他了。”
李缘颇支持,道:“收拾行李,麻利搬过去。你仔细听一下,我告诉你钥匙的位置。”
黄河水再度答谢。
快挂断前,李缘邀请道:“有空就带弟妹一起来散散心,换换环境对她也有帮助。”
黄河水应下了,“等来年开春,我带她一起去看你们。”
挂上话筒,李缘悄悄将此事告诉几个旧同事。
赖心善听得直扶额:“这臭小子……狗改不了吃屎!”
林新月皱眉:“黄哥应该还好,就怕嫂子——她会受不了。她就黄征这么一个儿子,以前宠得跟眼珠子似的。好不容易有出息了,欢喜得很,隔三差五出去炫耀……现在又变成这样,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黄婶是一个极爱护面子的人。”江婉眯住眼睛,“只跟他们住过一阵子,接触不算多,但也能看得出来她对黄征真的是寄以厚望。”
李缘丝毫不觉得奇怪:“大多数父母都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不足为奇。”
“多累啊。”赖心善叹气:“父母们也得想明白,他们是他们,孩子是孩子。抚养孩子长大,是他们的责任。他们有自己的人生,孩子也有他们自己的人生。能这么想,他们也能过得轻松些。”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李缘叹气:“这是人的本能,也是当妈的本能。我听河水说,他爱人甚至偷偷把身边值钱的东西都典卖了,求单位老领导说情,把她的退休工资预支了三年出来。不然靠黄征一个人,根本填不上那么大的窟窿。”
“嫂子很难受吧。”林新月心疼问:“身体没事吧?”
李缘答:“河水说,她每天都躲屋里睡觉,不愿出门。哪怕醒了,也只是安静坐在沙发上发呆。”
“那怎么能行!”江婉皱眉提醒:“这样下去人会受不了的。”
这多半是抑郁的迹象,万万不能这样子耽搁下去。
李缘解释:“河水想借住我的老宅,主要目的便是要换个环境,让弟妹能振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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