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联系过的同学也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有的只模糊听班主任说过,说是他考上了H大……”

“但等我回国,”木堆烟一手按住半张脸,眼角在微微地颤抖,“他已经不在了。”

“直到他的死讯摆在我面前的一瞬,我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回家的车里,杭杨扒着前座的靠背小声问:“哥,你知道那个和我同名同姓的‘杭杨’已经去世了吗?”

杭修途右眼角莫名其妙颤了一下,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清晰明确:“知道。”

“《有名》没有大力宣扬那是他的遗作吗?”

杭修途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过多的情绪:“一个人的死亡不该被消费。”

杭杨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这回,漫长的无言后,杭修途开口:“我、不知道。”

杭杨慢慢躺回靠背上,一只胳膊挡住眼睛,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偌大一个世界,他静静死亡的时候,无人替自己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