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一边嘟囔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正骂骂咧咧想回电梯,一抬头,突然看到“杭修途”的脸一闪即逝。

杭、修、途?!!

杨德当场一激灵,凭着多年的职业习惯往旁边最近的拐角一闪, 与此同时,无比丝滑地打开了手机相机和录音笔。

距离不算太近,他隐约听见那边的动静, 似乎有小姑娘在喊什么“杭老师”。

奶奶的……

杨德瞪着眼睛抹了一把脸, 才慢慢風回过来神:杭老师!真的是那个杭修途!电视里面那个身不沾尘的神仙!今儿真的让自己给碰见了?!

他瞬间忘记了肚子疼,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边的动静上。

杨德整理了一下衣服,火速装成一个普普通NANFENG通的病人,两手揣着兜吊儿郎当就过去了,谁知道杭修途走得太快,只留给他一个匆匆的背影。

杨德偷偷在心里骂了句娘,结果他抬头一看科室名,一声“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今年清明节一定得在祖坟前面多磕两个头, 感谢诸位保佑, 我杨德终于要发达了!

他摸了摸随身常备的几支录音笔还有针孔摄像机, 差点笑出声。

*

杭杨在家里住了一个多月。

回去的时候杭遂和杭修远都已经离家出国, 母亲又忙,杭杨又没有了锻炼课和表演课打发时间, 愈发显得偌大的家清冷又空旷。

起初, 杭杨被一种不可说的直觉折磨, 白天黑夜都沉浸在一种即将暴露的危机感中,又是甚至会从浑身冷汗哆嗦着从睡梦中突然醒来,一时分不清梦和现实,在无人倾诉的痛苦中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