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来的太过迟钝,十年的痛意叠加在一起,几乎要了他的命。

...

“师兄,小遇,养了一,只猫,”江安遇伏在他手边,眼睛眨啊眨,接着和他聊天,从自己离开裴应声那天起,所有秦墨不知道的故事,他都讲给秦墨听。

然而却始终不敢告诉秦墨,他不能弹钢琴了。

“叫,维也纳。”

“它很,乖的。”

江安遇顿了顿,似乎是在等秦墨问他:那小猫现在在哪呢?

然而等了很久,秦墨也还是紧紧闭着眼睛。

“后来,”江安遇拿起桌上的手帕,给秦墨擦了擦脸,“它,饿死了。”

江安遇眼眶一红,“小遇又,是一,个人了。”

似乎是觉得秦墨听不见,他所有的委屈都想说:“小遇,又是,一个人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听的人眼眶泛热。

“小遇!”

从那天戚放来过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轻松熊,只有戚放隔三差五地过来。是以身后传来‘小遇’两个字的时候,江安遇怔愣了一瞬间,回头看见赵一究那一瞬间,眼泪忽然涌了上来。

“...一究。”

他的声音实在沙哑,赵一究被他刺激的也跟着红了眼睛,一抹眼泪,没出息地上前把江安遇抱得紧紧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