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是典型的笑面虎。
程渺渺看他温润如春的样子,总算能明白,为何萧庸给她的册子上,谁都有,却独独没有最高处的一对帝后。
天子之威不可犯。
她这样一个受尽人人平等思想教育的现代人,见到皇帝都紧张害怕成这样,何况是长期生活在此,天天习惯了低头的古人。
萧庸是纯臣,亦是忠臣,忠于皇帝,如何好将他的画像随便叫人画下来,这是大不敬。
“臣不敢。”表面的平静快要维持不住,她也不得不跟那怂货太子一样,低下昂贵的头颅,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儿臣亦不敢。”怂货太子虽迟但到。
江云渡波澜不惊的目光扫过两颗圆润饱满的脑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拎起手中的坠子往两人头上各来了一下。
被打的两人都有些懵,双双抬头看了看。
“既是往后要长期相处下去的,那便要平和些,吃个饭都弄得鸡飞狗跳的,往后这东宫,可还有安宁的日子?”他兀自坐到上首,端起青鸣立马送到手边的茶盏,吹了一口。
程渺渺和江照翊突然都如释重负。
所以说,他早知道他们在吵架,亏他们还在这里演的跟奥斯卡现场似的。
“父皇,父皇今日到东宫来,所为何事?”江照翊毕竟还是人家亲儿子,一放松下来,就敢迈开腿往那跟前凑。
程渺渺看了眼,规行矩步,站在原地不动。
“所为何事?朕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江云渡放下茶盏,“朕听太师说,年前给你布置了《孙子兵法》的课业,你看的怎么样了?”
“看的差不多了。”江照翊这方面倒是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