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命属下继续搜查那晚去过迈得豪斯的人,又亲自去毒品调查科借档案,把九龙有吸毒前科的女人的照片拿给珊珊指认。
Boss势必在天亮前找到那陌生女人的样子,吓坏O记仔仔们。外勤归来的警花向汤卓良打听,“凯文同方警司干上了?这么拼,是不是想追回Sammy?”
汤卓良心领意会,“放心,凯文和Sammy再没可能。”
警花收起小表情,佯装不屑道:“哗!谁想同凯文有可能谁放心,我放心什么。”
“靓靓,时间不等人啊,再过三五年凯文婚礼,后生仔敬酒,你不成靓师奶了?”
到底是指时间逝去变师奶,还是同上司结婚成为师奶,汤卓良不点透,警花亦不再问。
若将心底事摊开当玩笑,谁都会受伤。
*
剥开朱古力威化饼干两口吃下,汤卓良推开车门,朝绿植盆栽掩映的“玉春堂”走去。霓虹招牌偶尔一闪,接触不良似的,颇有未来科幻感。
今日堂内人少,爵士乐在镜面般的金属吧台面上缓缓流淌,吧台前一排铝制的三角椅,漆成鲜艳的红、蓝、土橘。
温蒂穿着一袭露肩的黑丝绒裙坐在那儿,古着毛皮外套搭在旁边的椅子上,仿佛等着人来。
“一杯shot。”汤卓良不看酒保,只顾看温蒂,“这位靓女喝点什么?”
“请我喝酒?”温蒂转过头来,手托着脸颊,蓝色甲油特别。
汤卓良一下想到二十岁的周珏。盛夏阳光照进窗户,她窝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要他一齐来涂甲油。
“是啊,上次走得匆忙,该是我昏了头。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请你喝一杯酒?”
温蒂失笑,“好了,有什么你问吧。”
酒保推来一杯shot,汤卓良一饮而尽,“我问什么?”
“听说珊珊被你们的人带走了。”
汤卓良饶有兴趣,“你认识她?”
“我听到别人讲了,哨牙佺那天玩得很开。他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人。”
“色字当头,难讲。”
温蒂再说得明白些,“哨牙佺交易的时候,不吸的。”
汤卓良心底一咯噔,面上不显,“怎么讲起这个?”
“你以为洗头妹怎么出台的,被boyfriend害得染上瘾啦。可她那么大的瘾,坐台的钱哪里够,欠一屁股高利贷。”
温蒂这时候提起高利贷,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