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樱也只好跟上。
二人并肩而行自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大殿的另一边,叱云月怅惘地饮下一口葡萄酒,颇为失意地喃喃:“这一局,表面上看是表哥输了。可实际上,他从一开始目标就是岑樱,对吗?”
她还欲再饮,却被身旁的兄长封衡伸手夺过。封衡脸色凝重:“阿月,你失态了。”
失态了吗?
叱云月苦笑。
她从未见过表兄会出面维护哪个女子,不管他面上表现得怎样,但她看得出来,他待岑樱,确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她堂堂公主之女,将门之后,究竟又有哪里比不上岑氏的?
那厢,嬴衍引着岑樱去给父亲敬过酒后便再无言语,也一直没有再理她。
席间已有不少人看出端倪,与同伴议论着此事,脸上浮着暧昧的笑。
岑樱只觉许多道目光都黏着自己,十分地不自在,回到座位后,又有许许多多的陌生的脸飘过来寒暄,好在是没有继续敬酒了。
她小心而尴尬地回应着,目光却如飘忽的云,一直追逐着丈夫的身影。
不多时,她看见他同宦官耳语了几句,独自一人经右侧的偏门出了殿。她心里小小地纠结了下,怯怯的,也跟了出去。
乾元殿外的夜色已经很深了,一轮圆月高挂,深蓝的天幕上零星缀着几点星子,轻云有如薄纱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