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睇了眼神色漠然的兄长,抿嘴笑了。
她态度十分和善,又把那盏酒往前推了推,岑樱原本是不善饮酒的,但听闻是他的胞妹,便犹豫着瞧了眼嬴衍,伸手欲接。
一直沉默的嬴衍却突然开口:“自己喝。”
岑樱愣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他已劈手来夺,直接将那半盏“清酒”浇在了半瓮冷蟾儿羹里,冷冷瞪着长乐:“很好玩?”
周遭热烈的气氛登时为之一滞,已有不少目光汇聚过来。长乐历来有些怕这个不苟言笑的长兄,瑟缩颤了颤,很快梗着脖子不服气地道:“阿兄这是做什么?小九好心给永安姐姐敬酒而已,一片好意,就算姐姐不能喝酒,阿兄也不至于这样吧?”
嬴衍冷冷掠她一眼,并不解释,回头唤岑樱:“你是死人么?连要给圣人和你继父继母敬酒也不知道?”
岑樱这才如梦惊醒,慌忙捧了杯子,同长乐歉意地颔首示意,与他离开。
长乐公主恨恨地瞪了二人一眼,铩羽而归。
“以后,离长乐远点。”
这厢,嬴衍面容凛绷,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岑樱只是痴痴地看他,眼眸红红的:“那你还生我的气么?”
他冷哼一声,没再理,面色如常地往定国公的席位走去。
那侧,桌案旁已经围了不少的大臣,中心围出的空地里,圣上正席地而坐、弹奏琵琶,定国公则在一旁跳胡旋舞。欢声笑语,不绝如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