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是不是得给我颁发一个世界上最孝顺的外孙的奖状?”孟皎拎了外头打包的糖水过来。
客厅里除开孟振华,还有一位客人。
“整天没个正形。”孟振华条件反射一样得怼了回去, 把早早准备在桌边的干净毛巾递给孟皎,“过来喝口凉茶。”
“还好, 今天不太热。”
夏日的这段日子雨水很多,空气中满是水汽的因子, 孟皎站到江越年身边的时候, 他仿佛也感受到外头那种潮湿的气息, 像雨季前即将降落地面而擦肩的蝴蝶。
“江老师来得挺勤快, 差点就要把我比下去了。”孟皎打趣看, “好巧。”
和江越年达成的又一默契就是, 在老爷子面前他们是互相熟识的好朋友。
“不巧, 我快要走了。”江越年笑着回。
雨停得七七八八, 但天空依然阴沉。
孟振华望了眼窗外:“越年,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帮我献上一束花吧。”
孟皎侧目。
“好的,谢谢您。”江越年点头。
孟振华摆摆手,转头询问孟皎:“都是小辈,你要不要去?”
这时候拒绝是件很没情商的事情,而且孟皎本身并不抗拒,一口答应了下来:“好。”
城南的公墓周围景色秀丽,沿路被雨水打湿的树木在天色的映衬下显露出一种更深沉的被洗刷过的绿意。
孟皎跟随江越年的脚步在一块墓碑之前停下。
照片上的女人双眉微蹙,隔着照片也能感受到本人淡淡的愁绪。
等江越年把花放在她的墓碑前后,孟皎也弯腰献上一束。
“有什么话想跟她说吗?”孟皎询问,“我避开。”
江越年摇头:“不用。”
他盯着碑上的照片,眼神暗淡。
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之后,江越年忽然开口说:“她死在我面前。”
“啊?”孟皎下意识发出一声短促的疑惑。
后来回忆起来相关的剧情,江越年的母亲是自杀的,正好被回到家的江越年撞上,成了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他轻微碰了下江越年的手背:“没事的,说不定他们已经变成了幸福又快乐的小姑娘,以后肯定不会遇到渣男。”
“他们?”江越年探究。
孟皎凝视着墓碑:“我是说我的母亲。”
纸片人的感情只局限在作者的叙述里,作者没有提过原主的母亲,孟皎也没有相关的记忆,他提到的是上辈子的母亲。可能气氛刚好,他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江越年问:“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很好很温柔,可惜去世了。”孟皎回忆,“有时候庆幸幸好她走得早,免得跟我们也是吃苦。”
“很辛苦吗?”江越年问。
孟皎回忆了下前世的经历说:“有一段时间很辛苦,但不太想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