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清饭后用清茶净口又脱了一身锦袍,故而龙榻之中并无一丝酒气,大多都是道长身上那种清清冷冷的气息,再加上围帐之中光线昏昏沉沉,所以咸鱼小郎君这一觉就睡了一个多时辰。
等到咸鱼小郎君醒来的时候,床榻之上的道长已经换成了窝在摇篮里面玩手手的小崽崽。
小崽子平素里很少大哭大闹,醒来之后即便是没人理他,他自娱自乐也能玩很长时间,徐砚清拿了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崽子软绵软绵的莲藕胳膊,看着小崽子呆萌呆萌的蠢样儿,怎么也想不通这样的小崽子在原剧情是那般阴鸷偏执的主儿。
等到徐砚清推着小崽子一路慢吞吞溜达到御书房的时候,就见着官家正在和叶太守对弈,两人时不时说上几句话,看起来非常闲适自在。
原以为今日是小崽子的满月宴,不会再有大臣拿着政事跑到道长面前,结果他万万没有想到叶钦此时此刻会在御书房陪道长下棋。
所以徐砚清的第一想法就是赶紧溜了,结果下一刻他就听到叶钦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徐小郎君。”
走是走不掉了,丧批咸鱼只能拿出自己厚如城墙的脸皮,推着小崽子走进御书房中:“原来叶太守也在啊!”
“是下官眼拙,上次相见竟然将小郎君当成了小夫人,实在是罪过。”叶钦站起来弯腰请罪,看他那模样可真是「真诚」至极。
所以说这么尴尬的事情为什么要重新提起,还好徐砚清这会儿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安抚,闻言非常洒脱地戏谑道:“既然如此不如叶太守多给小崽子一些见面礼,权当赎罪了。”
叶钦眼中带笑:“小郎君说的对,合该如此才是。”
殷晏君侧目望着眸中晶亮隐隐带着几分使坏心思的小郎君,目光敛和而温柔:“清清过来。”
毕竟是当着叶钦的面,徐砚清被道长这目光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却还是推着小崽子走了过去:“道长怎么又把小崽子放在了床榻上?”
“是元琛自个儿睡醒后就一直在找小郎君。”殷晏君抬手过去温柔慈爱地碰了碰小崽崽的脸蛋,轻声向小郎君解释。
叶钦不动声色看了官家和小郎君一会儿,将一方锦盒从衣袖中取了出来送到小郎君手上,方才起身离开。
果然如叶钦所料,如今这幅温馨和煦的场面确确实实全了他当初的期待,让人看了便心生悦然。
徐砚清手中拿着叶钦递过来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儿玉石做成的长命锁,质感莹润看起来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