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天拍下这个胸针的是……”
记忆深处模模糊糊,想不起人面孔,倒是隐约记起,坐在拍主身边的人,似乎——
“开不开心啊,我们阿青。”
纪司予神色微动,登时捏捏她脸,把她临门一脚便要寻到真相的神思及时召回。
卓青愣愣抬头,瞧见面前人含笑眉眼。
一如春雪初融,昔日遥不可及高悬天际的孤月,忽于愁云万里中半露星辉。
他生得好看,笑起来时尤其好看。
这样好看的人,从始至终,都只环拥她的所求。
“开心。”
于是她便也笑,不顾忌蹭花了妆,又或弄皱了礼服,小女孩般扑进他怀里。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诶,我怕你不开心,都没有说,虽然戒指比它贵好多,但是我就是觉得这个胸针特别漂亮,当时出来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趁你不注意偷偷再去买一个好了,但后来有别的事就忘记……”
“干嘛趁我不注意?”
“……咳。”
他揉揉她头发:“趁我注意的时候提,我给你买,感觉就像一分钱都不用花,是不是特勤俭持家?”
卓青:您可真是个天才,按这么算账,我的小金库无穷无尽,真棒。
这话她搁心里念念就算了,没好意思说。
说出口的是:“别弄我头发,我可是有造型的。”
“这样,那待会儿把戒指也带上吧。”
笑闹间,纪少忽而又指着不远处立方体展柜顶格,“给你造型加到满分,大家看到你的戒指,一个个都不说话了,然后一起感叹:阿青顶呱呱,有钱小富婆。”
“你什么时候学着嘴这么麻溜的?”
他纠正细枝末节处:“从小到大,我都只对你很麻溜。”
“……”
真是虎狼之词。
不过,等、等等。
卓青眉头一蹙,发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还没来得及反应,肩膀忽而一重。
面前人扶住她肩膀,微微拉开两人距离,倾身而下。
五分钟后。
衣帽间里,传来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