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剪了,行吗,晚晚?”
许凌薇给晚晚拨过去头发帘,往耳后顺了顺,左右打量着她。
确实更好看了些。有种欲盖弥彰的成熟味道了。
晚晚说:“行。”
“你们老师估计也不会批评你的,你就留起来吧,等到再长一些了,全都梳上去,中学生嘛,jīngjīng神神的多好啊。”
“嗯。”
晚晚抬眼,定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知为什么,恍然间,自己好像在一夜之间飞速地成长了起来。
阿婆便过来取她身上罩着的那块儿塑料布,拿走了,折叠好放到一旁去,嘴皮子不闲着,跟她们闲聊起来:
“这次多亏了你们这些大城市来的医生啊,不然,真不知道这天灾过后可怎么熬啊。”
“都是应该做的。”
许凌薇笑了笑,医疗站那边还有事情,不打算跟阿婆多说了,要拉着晚晚告别了。
“说起来,前几天住在你们医疗站的那个男人,”阿婆说着,去水槽那边洗手,“就是受了伤的那个,我记得他。我对他印象很深,他是在这里还算有名的一个毒贩的马仔,去年呢,还没发洪水的时候,我们村子里收了罂粟,要jiāo货出去,有几次是他带人来收的。”
“不过啊,没一阵子这边的管制力度就加大了,种再多也卖不出去了。”阿婆指着屋外一片秃芜荒凉的土地,唉声叹气的,“现在管的很严,大家都不敢种了,年前产量就折了一半,他之前来了一次,也没货了,他们毒贩的生意也不好做啦……这山岗上,成日都有人盯着呢,前面已经不景气了,后脚又来了场洪水,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