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飘飘扬扬地落下,灼意从伤口上燃起,像是在那里点燃了一把火。她痛得直吸气,狠狠地掐住他手腕儿,颤声地问:
“为、为什么……哥哥……要做坏人?”
他轻轻地chuī了口气,微凉的指腹贴上去,拂开她伤口周围多余的药粉。
等缓缓渗出的血,将药沫融成了痂,不再往外流了,他才抬起头,微微眯着双黢黑的眸子,扯了扯唇角,对她淡淡地笑了一下:
“别动啊。”
然后,他抖了抖手里指节大小的那个小药罐,又给她伤口撒上一层药。
“呜……呜呜……”
她痛得一下就哭出了声,却不敢放声大哭,害怕惊醒了熟睡的人们,只死死咬紧了唇,像只受伤的小shòu,低低地呜咽不止。
手上的力气没松,掐住他,几乎要将他那块儿皮肤掐紫了。
他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低垂着眼眸,认真地、仔细地,端详着她的伤口,指腹挨上去,为她左右抚开多余的药粉,让它更好地和伤口融合。
她喘着气,艰难地出声:“哥哥……”
“嗯。”
“我掐你,你……都不会疼吗?”
他笑道:“能让你好受一些,我为什么要疼?”
灼感钻心而来,她痛得直发抖,根本说不出话,额头簌簌冒冷汗,睫毛濡湿了,蝶翼般无力地耷拉着。
于朦胧中,她端视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侧脸,有些动容,想松开手,力气刚收,他却沉声地命令她:“晚晚,掐我。”
“……”
“不许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