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的食指摩挲着他制服的胸徽,在他胸口上点了点,很轻声地说:“我渴。”
他沉默着,将她放在chuáng上,转身出去,给她倒了杯水再进来。
他没有开灯,也没有离开。
他递给她水杯,然后半蹲在她chuáng边,整个人静得像一樽雕像。
“晚晚。”
她咬着杯口,垂下眼看他。
他们的房间相对而望,对面一盏灯亮得昏晦,却能照亮她房间的大半天地。
男人鸦羽般的眼睫覆下,在他眼底落下层浅淡的影。他眸色亦然明昧参半,薄唇绷成了条线。
静了很久,他才淡声地说:“晚上起来喝水,要穿鞋,地板很凉,知道了吗?”
她唇离开杯子,轻轻咬了咬。
“你要学会照顾自己。”
她浑然一愣,眼眶就红了:“哥哥照顾我,不行吗?”
……
晚晚和哈丹两人齐心协力,终于把他拖到了旁边的平地上。
气还没喘匀,她都顾不上擦眼泪,慌忙过去,推了推他,“哥哥……”
“哥哥,你说说话啊。”
“哥哥……我是晚晚,哥哥……”
他躺在一丛青huáng不接的芦苇dàng里,倦得浑身没有力气,伤口疼得几近失去知觉,头脑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