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糖小友,多日不见,煞是想念。”顾铭的字迹整齐的落在宣纸上,一个一个方方正正的,就像是他的人一样。
想起大家之前的并肩作战,阿糖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
“我们这里已经盛夏,还好你先行一步,每日清晨尚可,午后日头太盛,城楼将士只能每半个时辰换趟班,以免灼伤肌肤。”
“顾准日日带兵操练,比起之前健硕许多。小屁孩顾慕唐天天跟在后面,快要高过我了。”
“家里的jī笼换了地方,若你下次再来,试试我们的新车,无需在担心操作失灵伤及无辜。”
“豆腐脑小贩年岁已大,已jiāo由儿子走街串巷。”
“战瑶的消息我听到了,”顾铭的温柔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你可别自责到不敢见我,我还没有原谅你。”
阿糖深吸一口气,信纸颤抖,缓缓落下。
明明不过几月不见,却好像是很久都没有联系了。
最初大家互相争斗,一起耗费时光,一起同仇敌忾护我江山,到最后顾帅牺牲。
当时风中chuī来血腥的热气和咸涩,到现在也牵着心尖痛。
阿糖揉揉额头,已经明白公子宇的选择。
她缓缓坐在公子宇对面的椅子里,两手抱着膝盖叹了口气,半晌抬起右手揉着眉间:“我没有任何要为谢芳宁辩解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时寒鸷。”
公子宇眼神望着窗外树影摇曳,偶尔的鸟啼虫叫遥远而无意义。
半晌,他收回眼神望着阿糖:“时寒鸷性格孤僻执拗,我担心谢芳宁极刑之后他接受不了,孽力反噬,又会掀起边界战乱。你最近有空的话,多开解开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