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到公子宇浓眉紧锁,仿佛和满桌纸页作战一般,阿糖也不再打扰,轻轻关上书房的门退了出来。
直到离开公子宇府邸,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回身望着压顶厚重牌匾,又叹了一声气,去驿站找时寒鸷。
一辆寒铁马车落在驿站外。
车轮刚刚停稳,车上人几乎是摔下来一般,趔趔趄趄弓着背,半爬半挪似的朝院内走去。
“时寒鸷!”
眼看时寒鸷快要跌倒,回到驿站的阿糖立刻上前扶住他,一阵酒气冲了过来。
“你的伤还没有好,谁那么狠心bī你喝酒?!”阿糖抬手将时寒鸷胳膊挂在自己的肩头,扶着他回房。
时寒鸷终日为谢芳宁的事情忙碌奔波,且身上的伤还未好,怎么会喝酒,想来一定是为了谢芳宁的事情去求人了。
“阿糖,阿糖...”时寒鸷借着依靠的力量,狠狠的抓着阿糖的肩膀,手指快要嵌进对方骨头一般——
“时寒鸷你放开我,我无法呼吸了——”阿糖明白他心中的苦,轻柔的拍着他的背,边哄着边进去。
不远处的树影下探出一个身影,看到这一幕,又偷偷的躲了起来。
“阿糖我不明白。”
醉酒的头痛和失意的痛苦令时寒鸷整个人都不对劲,他不愿意坐在chuáng上,而是借着地面的冰凉,趴在桌下靠着墙,抓着头发不断用脑袋撞墙。
看到好友的痛苦,阿糖向前一步想要做些什么,却又发觉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