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歪脑袋,眼神躲闪:“那你当时确实是嫌疑比较大,脾气也比较大嘛...”
到这种时候,还不忘记公子宇!
时寒鸷怒气升腾,抬手一拳捶着chuáng板,牵动伤口,又是一阵痛。
“时寒鸷——”
阿糖陪着大夫离开,买了午饭回到院内,才发现之前所有的打斗痕迹,甚至陈公公的房间全部都被收拾安静。整个驿站岂止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阿糖相信就算自己躺在院内亮闪闪的地面滚两圈,衣衫都不会脏。
她推开时寒鸷的房间,边盛饭边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公公不是圣上亲生的狗腿,为什么圣上要连续两次暗杀他,甚至不惜我们其他人的性命?”
“或许...”时寒鸷眼波流转,抬手本想接过阿糖递给自己的碗:“圣上本就不喜他,都知道公子宇押解谢芳宁回宫一路上危难千重,所以特地送陈公公自由挑选墓地?”
“我觉得不会,”阿糖摇摇头:“以陈公公那么熟练的舔屁技巧,若有地方得罪圣上,他一定会知道。再说,若真的希望他速死,将他派去塞北,或者和我们一起在沪邑村藏宝dòng不是更好,偏偏等一切尘埃落定,表面安全的时候,他来了。”
看到时寒鸷伸手,却没有接住碗,阿糖眯起眼睛dòng察对方的小心机:“——你什么意思?”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也是最符合圣上性格的一个可能。”说到关键问题,时寒鸷冲阿糖眯起眼睛做了个可爱的笑容:“我要你喂我。”
毕竟是公子宇所伤,毕竟是真的受伤流血,阿糖吞下本想继续怼的话,默默的用勺子舀饭,塞在对方嘴里:“快说。”
时寒鸷这才满意的嚼着满口米饭,重重靠在chuáng边,让身子舒服了些:“陈公公对于圣上来说,是测试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