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及对方衣衫,阿糖收回手迟疑:“我没有行医的经验,不如我去找大夫?”
“等等,”时寒鸷咬紧牙关,唇边血迹斑斑衬的面色惨白,看来是重伤不可拖延。他紧紧抓着阿糖的手腕,认真道:“你看见那个人了吗?就是那个人害的你——”
“别说了,”想起芮唐国国君的眼神和赐死时的轻挑自然,阿糖不由自主胸口一悸。很快她恢复理智,手掌一翻抓着时寒鸷的手腕:“当即最重要的是先为你疗伤,之后,是谢芳宁的事。”
“她...”想起谢芳宁的结果,时寒鸷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那我疗伤的时候你得陪着我。”
这个时候,倒有了弟弟的模样。
不多时,驿站内的坐班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啧着嘴摇着头感慨半晌,慢吞吞的用剪刀将已经和伤口粘在一起的衣服布条剪掉。
阿糖站在旁边一边看一边龇牙咧嘴替时寒鸷喊痛。
大夫治病,手起刀落,药粉一扑,便已收钱。
此时却在阿糖不断地“轻点轻点”的要求中,半个时辰还没好,最后还是时寒鸷无奈的要求阿糖背过身,这才勉qiáng包扎。
“大夫,这伤口不会伤及内里吧?”
“——若真的公子宇伤了我,你怎么办?”时寒鸷慢吞吞将衣服穿好,靠在chuáng边欣赏阿糖为自己跑前跑后,忽然起意:“你会不会为了我,和他决裂?”
“话也不能这么说,”说到这种需要站队的问题,阿糖还是坚定不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