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鸷嘴角轻扬,语调温柔宠溺:“年少晚上睡不着去厨房偷吃。你踩着小凳子站在锅台边将厨房里有的东西全部扔进锅里煮熟,浇在米饭上,最是暖胃。”
听到对方又说以前的事情,阿糖勉qiáng冲对方笑笑,低头蹙眉哀叹:这个帅气的小哥哥看起来衣食无忧,怎么脑子就是不好使呢。
每次见面都要问“你今天有没有想起我是谁”。
直到阿糖挪至书桌前,提笔写下“恩公时汗止”得意洋洋拿给他看:“我不仅记得,我还会写呢。”
对方才无奈摆手放弃。
“时公子,”阿糖望着对方将自己没有吃完的剩饭毫不介意吃掉,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也不知道该往哪看:“我在府上打扰了几天,还耽误你做自己的事情。其实你能不能帮我给我家公子送封信,让他来接我?”
说完,看到时寒鸷脸色瞬间发暗,阿糖立刻加了一句:“我明白,我会写清楚让他多带点钱。”
“你当我什么人?!”时寒鸷将碗狠狠放置手边托盘,碗底随放碎裂。他将怒气压制在最小的音调,冷笑一声:“你家公子若真是在意你,为何你消失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个人来寻你?”
一句话如寒针直接刺中阿糖心窝,针尖带着倒刺,将她所有的自卑胆怯恐惧全部带了出来。
怎么忘记了,原本公子就要赶她走,若不是自己死皮赖脸,此时的自己恐怕就不知道在哪家酒楼下面蹲着了。
可是,可是千字文还没有学完,武艺也没有jīng进,就连有chūn天味道的豆腐脑,也还没吃够。
恐吓有了效果,时寒鸷冷笑一声:“我家中尚有余粮,若你不嫌弃,就在这里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