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把她拉近了点:陶陶给我送了些布匹,都是些好料子,你这绣活也做得差不多了,过来挑个好看的,拿去做衣服。
俞陶陶知道萱草有意在杨喜儿面前卖自己个好,也笑道:喜儿身段好,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杨喜儿闻言,撇了撇嘴,不理会俞陶陶,挑了个颜色亮丽的,跟萱草道了谢以后就径自走了。
萱草看向俞陶陶,脸上带着歉意:她就是这性子,你不要介意。
俞陶陶笑笑:没什么的。
别了萱草,俞陶陶下午坐在家中,看着空白的纸张,清晰的景象就在脑中浮现出来,细到雪层的叠伏,老树的每一个枝桠。
她神情专注,落笔自如,动作熟练得就像描募了无数遍。恍惚间,似乎看到那江边立着一个人影,那人着一身白衣,屹然不动。
她见过他。
在梦里,许多个梦里,这人就在自己眼前,对自己笑,跟自己说话,只是她听不到,则看不清。
她想着那个人影,心里无端流露出一丝苦闷,像是积累了数年,守得这苦成了心结。
她手一抖,一滴墨点了下去,和落下的水珠相融合,在纸上渲晕开来。
她用手指沾了沾眼角,湿的。她方才,竟是流泪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发什么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