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人都来这了,他也不能让自家就此沦落下层。到底也是当年的大人物,想通了目标后,郑老也拉得下脸,“是,清鸿是给集团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是这不是还有苏总您英明神武嘛,长江后浪推前浪,苏总您青出于蓝,苏氏最近也在蒸蒸日上。造成的损失,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还给集团的,但是我儿子就这么一个,就当是给我这个快入土的老人家送个终,我在这里求求你了。”
郑老说着就抖着拐杖站起来想要跪下,林秘书和两个医生三人连忙扶住他,苏天蓼也站起来走开两步,不让郑老正对着他,“郑老不必如此大礼,苏某承受不起。这样吧医生也说您现在情绪不宜太激动,今天就到这。这事儿,我看您也别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的路要走,而且苏氏也已经将所有证据移交给警方了。金额巨大,听说北京那边也派专家过来了,苏某再有钱也不敢妨碍司法公正,但是法不外乎人情,郑老可以请一个好的辩护律师,看看能不能递交陈情书,想来法官也会参考。”
“你,苏天蓼!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到这么绝!?”
“郑老,冷静,深呼吸,身体要紧。”苏天蓼意思意思说了几句,转头就赶人,“林秘书你跟赵医生送郑老回去,一定-务必-要确保郑老安全到家再回来。”
随着厚重的大门徐徐关上,办公室又回复安静。
苏天蓼回身第一时间查看小猫情况,隔音罩子性能不错,仙小珞还在一无所觉地呼呼睡着,只是姿势转了180度,被褥白色边缘露出一个巧克力色的小鼻子。
苏天蓼隔着罩子注视着宛如水晶玻璃球里的童话小猫咪,想起刚刚郑老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表情冷酷而扭曲。
他就是要把事情做绝,还是要绝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郑老估计到死都以为他是因为郑清鸿造成的巨大损失而大动肝火吧。
但其实郑清鸿造成的损失百分之六十都是后期他故意放任的,他早就知道这人狼子野心,只是之前几年觉着生活也没意思,公司也就得过且过,懒得动他而已。
真正踩他底线的是郑锦津,一而再地在他唯一的底线、雷区、命根子上面反复蹦哒,一次已经死刑,还来第二次,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原本苏天蓼已经给他写好了一个漂亮又充满悲剧性的人生剧本等着他去享受了,没想到还没动手,郑锦津就因不明原因变成了一个有意识的植物人。
苏天蓼一腔怒火无法发泄,只能撒去给他的老子和老爷子了。教子无方,还放出来祸害猫猫就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