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绯听江展羿也这么说了,便不再推脱。
她的指尖很暖,有很厚的茧子,触到他□的背脊时,江展羿没有来的浑身一僵。
“木头,怎么了?”
“没、没事。”江展羿的额头渗出汗液。
两人明明做着很正经的事情,可月下灯前,少侠配佳人,医老怪怎么看怎么觉得香艳。他尴尬地丢下一句,“你们先扎着针,我回去睡了。”便走了。
唐绯的手指掠过一处斑驳伤痕,心中一顿。
“这个是?”
“我当年受的伤。”
“……这么深的伤口,一定很疼吧?”
“还好。”
唐绯笑了笑,探手往天池穴摸去。温暖柔软的指尖滑过胸侧,江展羿忽觉胸口燥热,他深吸了口气,仰起头,大滴汗液就顺着额头滑下。
在天池穴上施了针,唐绯又接着方才的话头说:“我从前认识一个人,他和木头你一样,也从不怕疼。”
江展羿从不是个多嘴的人。然而他听了这话,却忍不住问:“那个人,是你的朋友?”
“……不是。”唐绯答道。
然后屋子就寂静下来,静得仿佛连呼吸都不可闻。
过了好久,唐绯才续道:“那个人,我差一点就嫁给他了。”
夜里,江展羿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姑娘,站在冬日萧疏的山头向他跺脚:“你气死我了你!”江展羿不知所措地朝她跑去,挠挠头道:“那什么,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可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看的。”
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