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抹了一手血,吓得两眼一翻晕过去。
“父王,我们如今被困,要如何脱身?”
行山王皱起眉来,“赵应再是在宣京只手遮天,也不敢杀本王。本王是他的皇兄,是赵氏的血脉,可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只要有机会我们就逃出去,到时候扣他一个弑兄之名。”
赵宽点头,他们此次上京本就做了准备。
如此一来,倒是更加名正言顺了。
“本王方才听到什么了?王兄你竟然诬蔑本王弑兄?”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响起,淮南王不知何时出现在牢里。
行山王先是一骇,很快冷静下来。
“应皇弟,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你自己知道?你设私牢关押自己的兄长,难道不是有不臣之心?”
“臣?你我皆是臣,本王便是杀了你也谈不上有不臣之心?还是王兄早已将皇位当成自己的囊中物,所以才会一时失言说了真心话?”
行山王半分没有被人戳穿心事的心虚,他们生在皇家,若说谁没有动过那个心思,他都不信。他有,二皇兄有,这个皇弟也有。
“明人不说暗话,此地并无外人,应皇弟何必藏着掖着。你将我们父子私自关押,不就是想借机谋事吗?”
淮南王不怒反笑,笑容令人悚然。
“王兄总是这般以己之腹度别人之心,也总是这般喜欢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既然此地并无外人,本王也不妨告诉你,自始自终本王压根就没有什么想法。有想法的是你们,所以你们都该死!”
行山王一惊,一别二十年,曾经那个性子最弱的皇帝怎么像换了一个人。对方那满目的恨意是从何而来,他自问并没有得罪过对方?
“好,既然你说没有,王兄相信你。你快些把我们放了,本王孙子的死和你女儿的死便一笔勾销,我们谁也别找谁的不痛快。”
“…哈哈,一笔勾销?王兄好大的口气。本王告诉你,在本王这里永远不可能一笔勾销。”
他的好王兄把他当成一个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中,要不是那次他偶然听到那贱人和自己心腹之间的对话,他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心里面有另一个男人。而且她肚子里怀的,也不是他的骨肉。
一笔勾销,怎么可能?
他的屈辱,他的恨,要向谁讨要。
这么多年了,他没有一天不在等这一刻。他的好王兄想就此揭过,那怎么可能可。他不会答应,他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答应。
“永远不可能一笔勾销,本王办不到!”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字字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