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在辈分上,她还在低人一头。所以无论宫外闹成哪样,几位王叔如何斗法,她都不可能对陛下起什么异心。
“哀家还真是羡慕她,她什么都有,还有一个事事贴心的弟弟。”
本来还想看晏琳琅那个女人花容失色的脸,不想人家根本不用露面,派出自己的弟弟来。要是她的弟弟也像晏玉楼这么贴心,她的日子是不是会不一样。
“太后娘娘何必羡慕别人,论人才咱们国公爷那可是宣京城的头一份。晏侯爷再是贴心,那也比不上咱们国公爷。”
姬太后露出一个失落的笑,倒也没有反驳嬷嬷的话。猛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立马坐直了身体。她比不过晏琳琅,她的弟弟总不能比不过晏琳琅的弟弟吧。
“你说得没错,鹤之样样都比晏玉楼出色,唯有姻缘子嗣一事略落下风。哀家万不能由着他胡来,无论如何我们国公府在子嗣上面一定要胜过荣昌侯府。”
嬷嬷心里发苦,太后娘娘怎么就看不明白。国公爷主意大,压根不喜太后娘娘插手他的亲事。上回太后娘娘犯了糊涂,听说国公府门口被众女堵住。国公爷要不是心里恼怒此事,也不会一气之下离京。
这才过去多久,太后娘娘想重提此事,恐怕真恼了国公爷,下了太后娘娘的面子,到时候可要如何收场。
“娘娘,咱们国公爷心里有成算,怕是谁说都不管用。”
姬太后泄了气,鹤之要是真听她的话,她又怎么会羡慕晏琳琅。她虽是嫡姐,又长鹤之十几岁,可她还真做不了这个弟弟的主。
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叹过气后,扶着嬷嬷的手站起来。高高站着眼神透过宫门,看向远处。
“你说的没错,他呀,从来不听哀家的话。”
嬷嬷方才一时情急,话说得逾越了些,眼下是不敢再多半句。太后娘娘是国公爷的亲弟弟,娘娘自是比谁都盼着国公爷好,可是国公爷一向冷清半点不领情。她这个当奴婢的有时候看着,都替自家娘娘觉得委屈。
姬太后眼神幽幽地盯站宫门外看了半天,最后软软无力地坐下,“哀家今日有些兴致,你派人去请张徐冯几位太妃,让她们过来陪哀家打叶子牌。”
嬷嬷一听,立马高兴地吩咐下去。
淮南王府的地牢里,行山王和两个儿子关在一起。
这一天一夜变化太快,快到行山王都措手不及。论心狠,他们兄弟俩倒是不分仲伯。他杀孙,应皇弟杀女。
只是他认识的应皇弟最是一个性子弱的人,应皇弟居然舍得放火烧死自己唯一的血脉,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不怪他眼下被困,实在是对方转变太快。
赵宽还好一些,到底是嫡长子见的世面更多。赵诚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是不受宠的庶出,眼下一想到怕是会死在这里,早已吓得站都站不起来。
行山王本就看不上他,一见他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踢过去,把赵诚踢得头磕在墙上,额头顿时见了血。
“没用的东西,真不配当本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