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淮南王走过来,狠狠瞪她一眼,“为父看你的性子真是越发的不知收敛,原想着平日里太过娇惯你,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让你去皇陵反省一年。看样子,你不止性子张狂,且目中无人。既然如此,你便在皇陵呆两年吧。为父瞧着下人带得委实太多,那些个小厮,就不用跟去了。”

“父王!女儿是在和晏侯爷话别。”湖阳跺了一下脚,颠着一身的肥肉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淮南王的身边,嘟起嘴。“实在是无心的,不信您问侯爷?”

“为父看得清清楚楚,你还狡辩!”淮南王儒雅的脸上满是失望,眼神中透着身为人父的痛心,对晏玉楼道:“无归,湖阳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王爷放心,臣自不会把公主的话放在心上。”

“好,好。今日湖阳胡闹冒犯你,改日本王做东请你们过府,你和鹤之都要赏脸。来人哪,赶紧腾出路来,让信国公荣昌侯先走。”

那些面首装扮的小厮们被人驱散,侍卫们挪出一条路,好让姬桑和晏玉楼的马车通行。晏玉楼行礼告辞,上了马车后,脸就沉了下来。

好一个湖阳。

她的手下意识摸到胸前,记得那只大手正好托在这里,仿佛还有残留的温度像烙印一下挥之不散。

他应该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吧?

这么平,他肯定不会怀疑。真不知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哀,没被人识破她很庆幸。可是身为女子被人袭胸都没让人生疑,简直是一种悲哀。

而且白白被姬贼吃了豆腐,他竟然还一无所觉。

真他娘的。

操!

第21章 相看

马车的轱辘转起来,前一段路后,她掀帘一瞧,只瞧见国公府的马车向另一个方向驶去。按捺着跳下马车拉着对方痛骂一场的冲/动,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

一路怒火中烧,到了顺天府。

李太原立马放下手中的事,低声禀报关于柳云生案子的相关事宜。按制来说,像柳云生那样的枉死异乡的人,尸体只能暂时停在义庄。然后由顺天府往下边衙门层层传递文书告之家中亲人,前来收尸。

“侯爷,柳举人的死因下官未曾公开。下官以为真正死因还是不外传的好,就让世人以为柳举人遭到好友算计后,痛心疾首而自尽,不知您意下如何?”

晏玉楼正有此意,闻言夸奖他一番。

随后两人一起去了义庄,义庄的气味自是不好闻,尸体的怪味加上其它防腐之物的味道,处处都是死气。幸好现在天气尚凉,尸体没怎么变质。

柳云生的尸体停在中间,白布盖着。

她欲上前揭开,李太原一只手捂嘴,一只手制止她,“侯爷,您还是别看的好。死相不好看,怕惊了您。”

“无妨。”

白布之下,曾经的清俊面容已是表紫,凸出的眼吊出的舌,确实看起来很恐怖。活生生的一个人,以这样不体面的方式离去,怎么不叫人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