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是轻巧,要是别人说他动机不纯,她也不介意啊。可是为什么那个有所图的人变成了她,她堂堂荣昌侯,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国公爷倒是会慷他人之慨,你又不是我,怎能替我大度?”
“晏侯爷若是真听不得,何不拿几个多舌之人杀鸡儆猴?”
哼,他倒是算计。
她若真的拿人开刀,恐怕京中就会传她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没有容人之量。想她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大员,这样没品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不能为难别人,只能为难他。
她靠近,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身为朝中大臣,岂能滥用职权。所以我决定了,这样的冤枉不能白白担着。国公爷最好是听太后的话离我远远的,否则我就把传言坐实,免得白白背负名声。”
血气一下子涌上他的头,他清冷的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得意一笑,背着手扬长而去。
第20章 太平
“爷,晏侯实在是太过狂妄,奴才都看不下去了。他如此羞辱您,难道您还要忍着吗?”姬桑身边的随从阿朴双拳紧握,两眼喷火般盯着晏玉楼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来。
简直太嚣张了,根本不把他们国公府看在眼里。区区荣昌侯,早些年怎么能与他们国公府相提并论。
姬桑垂眸,不徐不慢地道:“逞口舌之快而已,随他去吧。”
“爷,这哪里是逞口舌之快…”
“阿朴,你多言了。”
阿朴立马闭嘴,脸色悻悻。国公爷以大局为重,碍着陛下的面子,连这样的气都忍得下去。想想他们国公府,自打先帝驾崩后是越来越低调,处处避着荣昌侯府。到现在,都忍到这个份上了吗?
爷真是太能忍了。
晏玉楼已经上了象征侯府威严驷驱马车,车夫一挥鞭子,大力一扬,马车便调转车头,驶离宫门口,绝尘而去。
马车行至淮南王府附近被堵,装箱笼的马车排着好几辆。王府和公主府的巷子被挤得水泄不通,连正路上都挤满人。
只听得有人说是公主要出京,似乎要住上一年半载。晏玉楼微皱着眉,看这阵仗,确实像是要离京很久。
湖阳公主被下人簇拥着正要上马车,猛然看到侯府马车的徽记,走了过来。
晏玉楼好避着,掀帘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