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说得真是轻巧,要是别人说他动机不纯,她也不介意啊。可是为什么那个有所图的人变成了她,她堂堂荣昌侯,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国公爷倒是会慷他人之慨,你又不是我,怎能替我大度?”

“晏侯爷若是真听不得,何不拿几个多舌之人杀鸡儆猴?”

哼,他倒是算计。

她若真的拿人开刀,恐怕京中就会传她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没有容人之量。想她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大员,这样没品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不能为难别人,只能为难他。

她靠近,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身为朝中大臣,岂能滥用职权。所以我决定了,这样的冤枉不能白白担着。国公爷最好是听太后的话离我远远的,否则我就把传言坐实,免得白白背负名声。”

血气一下子涌上他的头,他清冷的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得意一笑,背着手扬长而去。

第20章 太平

“爷,晏侯实在是太过狂妄,奴才都看不下去了。他如此羞辱您,难道您还要忍着吗?”姬桑身边的随从阿朴双拳紧握,两眼喷火般盯着晏玉楼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来。

简直太嚣张了,根本不把他们国公府看在眼里。区区荣昌侯,早些年怎么能与他们国公府相提并论。

姬桑垂眸,不徐不慢地道:“逞口舌之快而已,随他去吧。”

“爷,这哪里是逞口舌之快…”

“阿朴,你多言了。”

阿朴立马闭嘴,脸色悻悻。国公爷以大局为重,碍着陛下的面子,连这样的气都忍得下去。想想他们国公府,自打先帝驾崩后是越来越低调,处处避着荣昌侯府。到现在,都忍到这个份上了吗?

爷真是太能忍了。

晏玉楼已经上了象征侯府威严驷驱马车,车夫一挥鞭子,大力一扬,马车便调转车头,驶离宫门口,绝尘而去。

马车行至淮南王府附近被堵,装箱笼的马车排着好几辆。王府和公主府的巷子被挤得水泄不通,连正路上都挤满人。

只听得有人说是公主要出京,似乎要住上一年半载。晏玉楼微皱着眉,看这阵仗,确实像是要离京很久。

湖阳公主被下人簇拥着正要上马车,猛然看到侯府马车的徽记,走了过来。

晏玉楼好避着,掀帘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