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街上闲人不多,都围过来听,央求秀才多讲讲。这秀才是个穷酸,平日里没人奉承他,这时见许多人向他请教,虽然大多是些平头老百姓,他也觉得受人吹捧,有些轻飘飘的,话便越来越多,“诸位想知道这位被参的侯爷是谁?那便是声名……咳咳,声名有些不大好的庆阳侯了。张侍郎参庆阳侯,那是年初的事了,张侍郎是六月回乡的。张侍郎冤枉庆阳侯了?没有没有。诸位,庆阳侯后来还是被参倒了,在京城里待不住,借口要回老家奔丧,出京躲避。他奔的什么丧?他老家去世的是他堂叔,隔着房呢,都快要出五服了。”

“这庆阳侯很坏么?”

“很坏!心都是黑的!”

围观的老百姓大多不认识庆阳侯,却踊跃说起庆阳侯的坏话。

这庆阳侯他必须是坏蛋啊,他要不是坏蛋,张侍郎能上本参他?张侍郎可是静县最大的官!

众人正说得热闹,不知是哪个机灵人告诉大家,说庆阳侯路经静县,就在云来客栈住着呢,众人哗然。

这个害得本县最大的官老爷回了乡的坏蛋,他还敢大大咧咧的在客栈住着?脸皮真厚!

“不要脸,真不要脸。”众人都骂。

正骂得高兴,只见一辆双轮双驾马车疾驰而来,众人忙不迭的躲避,纷纷叫嚷,“这是想撞死人么?”

“我等是庆阳侯府的人!奉侯爷之命出门办事,闲人退散!”车夫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