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妈妈被繁重的生活压垮,躁郁说不如都一块死了的时候我没哭。
但是在沈括说以后照顾我的时候,我突然忍不住了。
他用指尖轻轻碰掉了我的眼泪,没问我为什么哭。
玫瑰花被放在一旁的桌上,我主动抱住了沈括。
从今往后,我被打上了叫做沈括的标记。
“啊。”我轻呼一声,突然被抱了起来。
沈括单手抱着我,抱小孩一样把我抱到沙发上,秋后算账问:“刚才给你按得舒不舒服?”
我点点头。
“换你了。”沈括在沙发躺下,头枕在我大腿上。
我碰了下他有些硬的头发,心虚说:“我不会按。”
沈括闭上眼:“按坏了你负责。”
我笑了笑,手指穿过他浓密的头发轻轻按着:“你是不是很累啊。”
“嗯,”沈括应了声,“最近在忙一个大项目。”
“春生,接下来几天我有很多会要开,你打不通我电话可以找小陈。”
“好。”
我手上力度渐轻,沈括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缓长。
我想到一种大狗,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的那种,可以保护主人,睡觉时又会依偎着主人,不离不弃。
当然沈括不是,他是一头沉睡的狮子,永远来去自由,但当他这样不设防地躺在我身边时,我还是觉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