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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已经褪去几分青涩,可一旦高兴起来还是甜得清脆。

唐礼顿时后背一紧,悄悄看了眼老板脸色

疏远地清了清嗓子:“是这样阮先生,我看见秦总病房多了一枝玫瑰,是您忘在这里的吗?”

阮乔眨眨眼:“啊,是有这么回事儿。”

“您现在在哪,我给您送过去吧?”唐礼颇得圣心地问出老板想知道的问题。

阮乔看了眼时间,往展馆外面走:“没事儿,不麻烦你了唐哥,我就在附近呢,一会儿自己溜达过去拿。”

唐礼手机开了外放,秦濯一本正经地坐在电脑前,耳朵却只朝向一个方位。

听起来挺正常,像是晚上要回家的样子。

焦躁一下午的心终于落回去。

“不必过来了,就是一朵花。”他没有感情地说。

阮乔挑了下眉,听见秦濯的声音并不奇怪,笑盈盈问:“秦先生,这花是我的,必不必的您说不合适吧。”

秦濯又被噎住。

阮乔挂了电话笑着往外走,用手机打车,一不小心撞到迎面而来的服务生。

“抱歉先生,抱歉。”

托盘上的红酒洒出来,溅了一些在阮乔袖口。

阮乔没为难服务生:“没事儿,我自己没看路。”

他今天来见人,穿得是一套雾霾蓝的休闲西装,袖口染上酒渍,按说该换一套新衣服,但阮乔想了想钓系手册的八百字箴言,觉得现在就挺好。

果然他刚一进病房,秦濯鼻子就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阮乔假装没看见,慢悠悠地拿起自

己那束已经被蹂躏到皱巴巴的玫瑰花,惋惜道:“不该留你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