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休息区接起:“喂,您好?”
电话另一边,唐礼一下午都过得度日如年。
先是被老板叫过去,路上急得他一身冷汗,如今没有大事秦濯是不会突然叫他还一言不发的。
等赶到病房,秦濯才冷着脸说:“准备午餐,丰盛点。”
唐礼:“?”
他瞧着桌上那饭盒吃得挺干净啊,老板找啥事儿呢。
好不容易伺候完午饭,秦濯一会儿嫌空调温度低了,一会儿嫌室内干燥了,来回踱步莫名像在家里憋久了的石榴。
唐礼担心得不行,这不是得了躁郁症吧。
等问过护士才知道,哦,原来是小祖宗来过了。
那没事了。
秦濯在屋里像不肯低头的困兽,来回巡视这一亩三分地,路过桌边闻到
些香气,他想了想,这儿有一个笔筒。
顺手摸过去,里面竟然有一束玫瑰花。
别人是不敢未经允许在他房间里放多余东西的。
秦濯神色冷得吓人。
跟网友相亲不行,还想带着花去,可真浪漫。
眼下倒是有了借口。
“给阮乔打电话,问是不是他忘下的。”秦濯冷冰冰说,快要被他掐折的玫瑰花瑟瑟发抖。
“小阮先生。”唐礼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唐特助!”阮乔很意外,久别重逢见谁都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