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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条纹路都烫着阮乔眼睛。

秦濯经常锻炼,掌心和指腹都比他粗粝,阮乔一直很喜欢,就很男人,很野性。

现在看着这只手,心里只剩下不忍。

他鬼使神差地碰了下掌心一道暗痕。

柔软的指腹压在粗糙的皮肤,酥酥麻麻,秦濯条件反射地收手,正好握住阮乔的手指。

一瞬间火花从指尖炸开,两人同时撤回了手,脸扭向不同的方向。

秦濯正了正衣领,声音不自然地僵硬道:“我要,盲杖。”

“哦哦哦。”阮乔把盲杖递过去。

搓了搓脸,早说呀,真是的。

阮乔上次住院时,饭都是室友打好送过来,他并不太清楚食堂怎么走,最后还是眼盲人士带着他找到了路。

私人医院的窗口都做得非常好,营养健康也好吃,但跟秦濯的私人五星大厨肯定没法比。

阮乔看着各色菜式问秦濯:“你想吃什么啊?”

秦濯:“汤面。”

阮乔可惜,问:“什么口味的。”

秦濯:“都可以。”

哎,这是真不爱惜自己啊,难怪瘦了。

阮乔能看出来秦濯瘦了,但秦濯骨架大,一直锻炼有肌肉,所以并不会看着消瘦,只会觉得更锋利不好接近。

他想起两人第一次吃饭时,唐礼不知道他口味,让厨师各个菜系都做了点,当时他还感慨唐特助对自己真好,现在怎么会不明白,肯定是秦濯说了让照顾好他。

那顿丰盛的饭秦濯吃了什么呢?

阮乔对面食窗口的师父说:“一碗时蔬骨汤面,卧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