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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让秦濯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狠着心肠下了逐客令:“见过了,就回去吧。”

阮乔眨眨眼,温声而不容置疑地说:“秦濯,我说了,我是这家医院的志愿者,我要帮助我的患者。”

秦濯嘴唇抿紧:“这家医院是我投资的,现在不需要志愿者了。”

哎,还是和以前一样专断啊。

阮乔也不恼,悠悠说:“据我所知,秦医生的股权比例好像更高,所以是秦医生说了算吧。”

秦濯又想攥拳,却出乎意料地被阮志愿者用盲杖敲了下手背:“患者,请别让伤处受力。”

秦濯:“……”

他记忆中的阮乔,以前也牙尖嘴利,但抓过来打一顿屁股或者亲一亲就老实了,可现在阮乔就像一根柔韧的藤,他拿捏不住了。

阮乔看秦濯不乐意又只能憋着的样子,终于露出一点苦中作乐的浅笑。

秦濯忽然起身。

阮乔问:“你干什么?”

秦濯:“……打饭。”

秦濯失明后,公司很多不太重要的事务就落在唐礼身上,秦濯之前一直开着高工资拿唐礼当助理使,不是他不清楚唐礼的能力,恰恰是他要求太高不喜欢笨的。

现在唐礼任务加重,无法再当随叫随到的贴身助理,但秦濯又不喜欢其他人。

能看见时尚且嫌弃,看不见就更排斥陌生人近身。

所以秦濯生活上很多杂事都是亲力亲为。

阮乔一口喝掉剩下的花茶,跟着站起来说:“正好我也没吃早饭,一起。”

两人站着僵持一会儿,再站就只能吃中午饭了,秦濯先败下阵来,妥协伸出一只手。

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好

看本该养尊处优的手,上面布满很多深深浅浅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