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说到底还存有一丝幻想,人有幻想就会挣扎,就会痛苦磋磨。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没有人比阮乔更知道他和秦濯之间彻底结束了。挡在他们中间的不是任何一件事,而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天堑。
他要做一个人,不能当一条狗。
就连下楼买饭看见流浪狗阮乔都会条件反射地躲开,害怕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
一夜过去,喉间还未消散的不适提醒着他昨晚主动跪在地上做的事,想到秦濯一次次喊他小狗狗,想到他得到鼓励般的快乐和迷恋,阮乔恶心到干呕。
他怎么能这么下贱。
扶着树干半天没有吐出来,嗓子的不适感却更严重了。
“宝宝真乖。”
“好喜欢这里。”
“味道重吗?”
阮乔闷叫一声,一拳砸在树上。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阮乔难以置信地看着挡在他和树之间的手掌。
“你还要握画笔的,宝宝。”
宝宝宝宝宝宝。
现实和脑海中的声音重合,阮乔捂着头尖叫。
秦濯看着因为自己出现而瞬间痛苦崩
溃的宝贝,久违地知道了苦涩的滋味。
“宝宝……”
“你他妈!”拐去买酸奶的陆然把袋子一扔一拳砸过来,“保你妈的大龄球。”
秦濯侧身躲过,冷声说:“我和阮乔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
陆然:“秦总,您是听不懂人话吗?昨儿乔乔就说得很清楚了,你们之间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