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阮乔去公司依旧走的总裁专用电梯,到顶层时,一个身穿黑色休闲装的男人正从通道的另一端拐进通用电梯。
转身晃过侧脸时,阮乔愣了愣,那个人怎么有点像祁宋叔叔。
身材也像,但又不是很像。祁宋叔叔举止温雅,刚才那个人身上却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嚣张抵触。
阮乔到办公室的时候,几个人正在换办公桌前的地毯,看上去像被咖啡弄脏了,上面还有杯子的碎片。
秦濯坐在窗边剪雪茄,看不出喜怒,整个房间的气压都很低。
换地毯的下属动作井然有序几乎听不见声响,唐特助也静默地站在一旁,让人不禁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秦濯看见阮乔进来只扫过一眼,问唐礼:“还有事要汇报吗?”
唐礼:“四月底秦董和夫人会一起来京市,我帮您空出一天行程吧。”
不知是不是阮乔的错觉,他总感觉唐礼说这句话时,秦濯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很少见的光,但也只是一瞬。
秦濯:“他们来干什么?”
唐礼:“说是要跟您……和白总还有白少一起吃顿饭。”
“为了跟别人吃饭啊。”秦濯嘴角勾起,眼神却越发深沉,雪茄剪在指尖转过一周,刀刃闪出冰凉的光。
“唐特助,你算过没有如果秦白两家合作成功我爸能赚多少钱?”
唐礼噤声,不敢再回这个话题。
秦濯觉得无趣,起身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阮乔一头雾水地跟在后边,被唐礼拉住快速小声嘱咐:“今天秦总说什么是什么,千万不要触他逆鳞。”
阮乔还想问逆鳞是什么,但秦濯已经进了电梯,他只能快步跑过去,老老实实贴着边儿站。
秦濯垂眸看了他片刻,问:“吃饱了吗?”
阮乔:?
“你是不是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