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时好时坏的,明明早上还不想让我碰一个手指头的,但他的心似海底针,我也不想了,我就挨着边坐下了。
盛蕴也没有理我,他只嗤笑张振东:“现在知道你的画为什么要挂在角落里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死活要挂上,我都不想让你的画出镜,简直拉低整个画廊的档次。”
他怼谁都不留情面,张振东愤怒的道:“那是意境!那是艺术,你们懂个屁!”
我坐他斜对面,他却把手指都快指我鼻子上了,他怎么不指盛蕴呢?
我们三个人艺术格局不一样,为了不打起来,只好转移话题,我一向是和稀泥的那个,我问张振东:“听说你这次去西藏了?待了多长时间啊?”这脸上的高原红还没有消掉呢,不过这倒让他平添了一份硬气,就是跟他那一头飘逸的长发不太搭,不过我不敢说他这个。可以怼他任何东西,就不能说他的头发。
张振东哼了声:“快两个月了,要不是你这家伙出了事,我现在还不能回来呢,我刚有点儿灵感,全都被你给打断了!”
打断了艺术家的灵感罪大恶极,我咳了声:“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再去啊?去的时候带着我,我也再帮你找找灵感,也让我看看西藏的最纯粹的云。”
张振东我说:“老三,你整天跟着老二在一块,都学坏了知道吗?”
盛蕴这次没忍住打他:“你他妈的才老二!”
张振东跟我挤了下眼,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我们那个大院里盛蕴的年纪排第二,但他最讨厌人家这么叫他,但这外号又因为他越讨厌,张振东越高兴,于是就越叫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