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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信渊脱开束缚,夏致上前撩了竹马的衣衫:胸腹和双臂上处处淤青,深的浅的伤口数不胜数。

竹马对这些“小伤”没当回事儿……他任由夏致施为的同时,死活不敢迎上夏致的视线。

夏致心疼竹马,可对皮肉伤也不甚在意。她跟独孤求败闯荡的时候,也曾经受过深可见骨的刀伤剑伤,用过灵药又仔细修养,不过在手臂上留了道浅浅的伤疤。

此时,夏致也懒得当众跟竹马分说,于是扯了他的衣领,把人又拎又拽地弄到了自己的上房之中。

进了房门,夏致一脚就把竹马踹倒在了床上——当然,竹马要是不配合的话,凭夏致自己根本无可奈何纯力量型的竹马。

没来外人,竹马顿时化身小媳妇,双眼都水汪汪的,“我错了!”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查看起夏致脖子上的指印。

夏致扭过头,从炕桌上拿了药膏,“给我上药,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这话刚说到一半,便见竹马右手一扣,猛地向他自己的喉咙处抓去。

夏致眼疾手快,腕上缠绕的鞭剑瞬间飞出,一勾一绕总共一息,便死死挂住沈信渊的右手手臂——无奈二人距离太近,又事发突然,夏致再如何小心,仍旧在拉扯竹马手臂的同时让鞭剑的剑刃刮去了竹马一大片血肉。

竹马清醒时无论如何不敢伤到夏致,二人角力之态绝不可能发生。因为夏致及时出手,竹马动作一顿一让,于是没能抓到自己的喉咙,而是划伤了自己的前胸。

总之,竹马的锁骨下方和他的手臂一起……血肉模糊了一大片。

夏致要不是手里还攥着剑柄,绷着劲儿,真想把竹马再暴揍一顿!“你自虐有瘾是吗!”

竹马委屈道:“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