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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笋,真是被太多的虫蛀过。

她实在是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的纠缠,于是低着头,装出着急的样子,道:“侯爷,我现在就去叫人。

说完,她用最快速度跑远。方才自己没忍住,刺了周梁几句。但愿周梁酒喝得多,神智不清,明日醒来忘记此事。她现在真不想周梁会注意到自己,那样她就没得安稳日子过。

周梁确实喝得太多,纵使神智醒了,这会儿头疼眼花,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得跟免子似的。他眼神一晃,她就不见了人影。

碧姜当然不会真去叫人,事实上,她现在正被人提抱着,闪进了假山里。

来人一手环着她,一手端着盖得严实的瓷盅。

她真的很轻,比想的还要轻。

“周梁怎么会在那里,他与你说了什么?可是看出什么不妥?”

他一连三问,碧姜已被他放下,眼神远望着那湖边,“他喝多了,不知怎么就在这里。”

那赐名的事情,她并不愿意说。

“莫理他。”

他淡淡地说着,与她一起回屋子。住在此地也有好处,园子荒凉,鲜有人往这边来。倒是清静,也颇为自在。

进了屋,他随手把门闭上。

她则挑着灯芯,把灯点亮。

这样的事情,她从前是没有做过的。娇小的身子倾在桌子边,灯火一照,她的脸光洁得如同剥壳的鸡蛋,连根细绒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