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瓷盅放在桌上,她就势坐下来。
燕窝的温度刚好,甜度适中。一口下肚,她差点满足地眯眼。
他立在桌边上,垂着眸子,一刻不曾离开她的表情。见她面色舒展,知道东西合她胃口,不由得跟着高兴。
待她用完,他收好瓷盅离开。
倒是并未同昨日一样立刻回公主府,而是站在园门口,望着那湖边,眼神冰冷。他慢慢朝那棵树走去,周梁已倒在树下。
上前一探鼻息,不过酒高入脑,人被冲晕过去。
遂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男子。主子是什么身份,现在的周梁,半点都配不上她。他唯一拿不准的是,在主子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周梁?
在裕西关的那些岁月中,周梁曾被主子偶然提起过,言语间甚是认定,对方是她将来的驸马。
这一次,主子不再是公主。世间人中,不会再有人知道主子真正的身份。他不会让主子再与地上的男人扯上关系,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躺在地上的周梁无意识是喊了一声“冷。”
他像没听到一般,转身离开,消失在月色中。
翌日,周梁悠悠转醒,只觉得头疼欲裂,嗓子堵得冒烟。不用说,也知道自己怕是着了风寒。他抚着头起身,睁眼看着湖水,不想自己竟在湖边睡了一夜。
主院的那两个夫人,都以为他在对方的院子里,竟无一人来寻他。
他勉强撑起身子,挣扎着走一段路,碰到一个下人,这才被扶回主院。
秦氏见他被人从外面扶进来,大吃一惊,“侯爷,您一大早是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