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芝抬头问徐萧年,“我想知道他们对外说林葛弋弑君的理由是什么?”
徐萧年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讥笑一声,道:“在先帝中风之前半年内,林葛弋的医术就开始遭到质疑,然后他受先帝狠狠斥责和冷落,所以他怀恨在心……”
“这么可笑的理由,你信吗?”
“不过走个过场罢了,别人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徐萧年自顾倒了茶,将一杯推到她面前,“沈代禾掌政,朝堂皆是沈氏一族的人,就算有些人心里有疑惑也不敢张嘴,这林家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陈满芝心口发紧,不忍道:“那林家的冤情,就只能这样的?”
“没有证据,就只能这样。”徐萧年看着她面色微变,便有心安慰:“除非……”
“除非什么?”
“沈氏不再掌政。”
闻言,陈满芝心里有些落空,世家要想推翻外戚倾扎,也要折腾几番,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角色,纵然她对林家的案子有心,也无济于事。
“该来的自然会来。”徐萧年看着她有些落寞的神色笑了笑,“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什么东西会来?陈满芝心底微疑,正想问,却听见门外有急促的声音喊了几声爷。
徐萧年拧了眉起身去开门,屋外,残阳如血,似一件绚丽的锦服,不知觉间,两人聊了近一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