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萧年看着她细嫩如霜的脸添了红晕,似乎带了些女儿家的羞赧,他嘴角微微翘起,轻咳一声,“怎么说?”
“这君,你们确定了可是先帝?”她问徐萧年。
“自然是。”徐萧年蹙眉道。
“按记录上所描写的症状来说,这病早就被发现了,那么若是加以控制并安心养身,不会到半身不隧,舌歪斜而言语蹇涩的地步。”陈满芝坐下,“太医院人才济济,为什么先帝的病还会走到这一步,这不排除有人故意将此病拖延。”
徐萧年起身负手在后,看着她:“那你的意思是说,这病要控制要是在发病之前?”
“是,虽然患病后,治愈的机率也有可能 ,但是不会回到跟以前一样的情况,所以这病既然看出来了,那么就应该要提早治病。”
徐萧年低头思虑,记录上所说的病症两年前已经就有了表症,而后太子被废,先帝发病,那么此病故意被拖延,原因可想而知。
“我懂了。”他笑道。
陈满芝看着他的笑,有些莫名其妙,“我听林敏夕说,我外祖父并未参与主诊,也近不了先帝的身,为何后面突然就被扣上了弑君的罪名?”
“两年多前林葛弋被打压,但太后还时常招他请安脉,就你刚才所说,我猜着他应该是应了太皇太后的要求去给先帝请的脉。”徐萧年看着她道,“看来太皇太后应该对先帝的病起疑心,而太医院的人她又觉得不信任,所以借机让林葛弋去请脉。”
陈满芝朝他伸了手,“把碎布给我看看。”
徐萧年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陈满芝接过打开仔细看着。
“两年往昔?今尔?”她嘴里轻声念叨,今尔是说那日诊脉的症状吗?这药方是否就是先帝当时所用?若是林葛弋真的给先帝请了脉,那么第一时间肯定会先探脉,若是发现一些端倪,他自会再查看药渣,是不是因为最后发现异样所以才会被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