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再说下去,很快这些皇室秘辛就会公之于众,被众人当做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仿佛看出临墨的顾虑,沈澜垂眸轻笑一声,笑容中带着讽刺。
“幼时你们兄妹关系甚笃,可事到如今,我一个外人都轻而易举看出来的事,你却依旧没看出来吗?”
临墨听到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胸口一震,艰难的呼吸着,半晌才咬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澜已经胜利了。
他冷淡的看了一眼临墨,并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附身朝着临墨行了个礼,以示尊重。
“皇上,祝您江山永驻,安稳太平。”
话音一落,他便抱着临子期,从临墨的身侧擦身而过,顺便朝着草丛里的两个小家伙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家伙赶紧悉悉索索的从里头钻出来,枝杈树叶沾在凌乱的头发上,看起来有些狼狈,两个小的却昂首挺胸傲视群雄的,一点也没落下风。
临墨双拳紧握,眼神深不见底,竟是忍住了杀伐的欲望,一直没有下令。
等沈澜他们走远了,除了他们的人之外,另外潜伏在四周的人都散去了,临墨才深吸一口气,显出一副颓然的样子。
“努尔巴图呢。”临墨问。
“跑了。”随侍小太监已经是一声冷汗,赶紧答道。
“该死的!”
小太监噗通一声跪下,差点被吓得魂归西天,临墨却掌心死死攥着那粉色的纱巾,头也不回的走了。
气温下降,夜越来越凉了。
山间的风吹在人的身上,带来丝丝凉意。
沈澜抱着临子期,骑上手下人安排好的马,转身吩咐道,“你们今夜辛苦,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告知我。”
周围近百人衣着各异,为首的一人点头应声说,“好的沈公子。”
“爷爷可得知此事?”沈澜问。
“今日已知晓了,让您……别犯蠢。”为首之人犹犹豫豫的说道。
“呵。”沈澜没什么意义的轻哼一声,抱着怀中昏迷的人儿,驱马往回走,“鱼鲭鱼鲤,回去了。”
“好的公子!”两人也同骑一匹小马,跟在了他的身后。
身后众人渐渐远去,鱼鲭鱼鲤时不时的抬头看沈澜,沈澜却一直没有说话,没有解释,憋的他们一肚子话没地方问也没地方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开口之后会不会惹的沈澜生气也是个大问题,于是两个人憋的一路扭来扭去,别扭的不行。
最后,鱼鲭还是憋不住了,纵使鱼鲤拼命的拉扯他的衣袖,他还是开了口。
“公子!”
“嗯。”沈澜懒洋洋的发出个鼻音。
“您是皇室子弟?是……现在皇帝的哥哥?”鱼鲭咽了口唾沫,说。